“危险的液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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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宋江云杨志锦北京报道

据国家安监总局介绍，截至6月4日晚8时，事故现场清理工作基本完成。 当天刷卡上班的395名工人中，目前确认死亡的有120人，幸存者258人，还有17人无法取得联系，确认工作正在进行中。

可以比较的是，根据一位研究者在论文中的统计，从2002年到2009年的8年间，液氨泄漏导致的死亡人数不过36人。

李克强总理5日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研究部署进一步加强安全生产工作。 会议听取了国务委员郭声瑛代表党中央、国务院率职工小组赴吉林省处理吉林省宝源丰禽业有限企业特殊重大火灾事故的有关情况报告。 会议强调，要迅速开展全国安全生产大检查，全面排查安全生产风险，不留死角、不走过场，对检测出的问题实行“零容忍”，制定清单，限期改进。

关于事故原因，在记者发布新闻之前，政府没有公布事故原因的具体报告。

央视3日援引公安部消防局的信息称，这起事故是液氨泄漏引起的爆炸，不是火灾。 附近的居民也说:“听到3声爆炸声，马上注意到了火灾。”

根据本报的调查，事故发生时，公司车间走廊西口、第二车间出口的门都被平锁锁住，只有走廊东侧出口的门是开着的。

6月4日下午，长春市安全委员会召开扩大会议，要求在所有城市开展安全生产危险性较高的大检查、大整改。 检测范围不仅包括化学品，还包括矿山、工业公司等各行业。

当天，长春市委常委召开会议，认为宝源丰消防通道、消防措施不充分，整个现场材料为可燃性材料，火灾危险性非常大。

据本报记者报道，宝源丰所在地德惠两年前曾发生液氨泄漏。 据当地公司相关人士介绍，可能是氨气泄漏后发生爆炸，点燃了工厂的可燃性材料。 许多逃生出口被反锁，由于缺乏紧急消防疏散训练，不知道在哪里逃生，100多名工作人员遇难。

易爆液氨遇到可燃性材料

4日下午，在宝源丰有限公司火灾第三次新闻发布会上，长春市政府副秘书长赵显表示，火灾现场共有13个液氨罐，其中有50吨液氨。 火灾发生时，液氨罐之一泄漏，剩下的12个液氨罐中有47吨液氨。

“工厂中液氨流失事故时有发生，但宝源丰事故中没有出现如此严重的死伤者。 ”中国安全生产科学研究院危险化学品安全技术研究所高级工程师师立晨对本报记者说。

作为参考，根据哈尔滨理工大学林其彪硕士学位论文《液氨泄漏事故模拟与扩散影响研究》，安监总局公布的事故统计显示，2002年至2009年底，共有10起液氨泄漏人身事故，36人，重伤

常态下氨气为无色气体，具有刺激性恶臭，容易液化。 升温或降低压力后，液氨会急剧蒸发，可以吸收大量的热量。 低价液氨作为制冷剂，被肉业加工等公司广泛采用。

关于液氨泄漏的结果，师立晨等人的《液氨泄漏事故模型比较研究》论文指出，液氨扩散结果事故模型主要有4种。 第一，在泄漏口马上点火形成喷射火。 第二，泄漏处于开放空之间，经过一定时间后着火形成闪火。 第三，泄漏在极限空之间，经过一定时间点火后会形成蒸汽云的爆炸； 第四，在泄漏扩散的过程中，如果没有点火源，就会变成单纯的大气中扩散。

德惠市一家肉业加工公司的以不便命名的厂长说:“在狭小封闭的空之间，液氨泄漏同时达到一定的浓度，如果工厂和冷冻库有电和热源，液氨就会爆炸。”

师立晨在接受本报采访时表示，“近年来，液氨泄漏引发爆炸的例子很少，液氨事故的形式多为氨气泄漏导致人员中毒。 氨气和空气混合物的爆炸极限为16%-25%，在达到爆炸浓度之前氨气的气味非常强烈，理论上应该已经有人注意到并感到不适。 ”

“这次事件造成这么多人死伤，不是氨气中毒，而是液氨泄漏爆炸后，可能被火灾烧伤了。 ”师立晨分解称，“一是工作场所的材料易燃，可能防护措施不够。”

他的解体得到了长春市委会议的印证。

长春市委常委扩大会议指出，火灾事故拆除时，宝源丰火灾略微暴露了劳动密集型公司存在的问题。 公司消防通道、消防措施不充分，整个现场材料都是易燃材料，火灾危险性非常大。

据在宝源丰鸟业企业工作的幸存者齐导(化名)介绍，生产现场内的更衣室为木制橱柜，其中各员工区域被苯板和玻璃框隔开。 苯板外面是铁皮，里面是泡沫，易燃物品。 本报记者多处采访时发现，更衣室对面有许多火燃烧的说法。

液氨的边缘是如何泄漏的

液氨是如何泄漏的，被认为是液氨储运设备老化或液氨制冷操作不当的可能原因。

前述厂长表示，液氨通常存放在专门的房间和储罐中，通过管道输送来控制工厂和冷库的温度。

他指出，液氨对管道、储罐具有腐蚀性，通常5年左右，需要调查液氨管道、储罐的各个方面进行整修。 储罐、管道的厚度、耐腐蚀性，管道外是否加入防腐材料都会影响液氨的泄漏。

“如果不关闭管道的阀门，液氨也有可能泄漏，但该泄漏不会引起那么大的爆炸和火灾。 ”他分解说，“它(宝源丰禽业有限企业)投产才四年，不到五年，一个可能的原因是管道或储罐的质量问题。 ”。

宝源丰禽业冷库采用的制冷设备是大连公司生产的大连雪山制冷设备制造有限企业。

5日，上述企业的一位技术人员向本报介绍，将液氨输送到冷库需要压力管道，通常采用无缝钢管。 这是特殊设备的安装，安装过程中有焊接记录，需要当地锅炉压力容器监督检查站的监督检查。 另外，冷冻设备在出厂前有质量检查报告和发货资料，不仅需要安装过程，还需要每年检查一次。

目前，宝源丰和事故调查组没有咨询冷冻设备，但根据经验分解，如果没有明火，液氨泄漏也没有问题。 因为工作人员能闻到刺鼻的气味，很快就会发现。

一位宝源丰的员工也向本报表示，宝源丰采用无缝钢管。

据知情人士称，这需要调查排除液氨储存设备的质量。 如果排除质量问题，液氨制冷中的操作错误也可能导致泄漏。

上述工厂主任告诉记者，作为亚洲最大的肉鸡加工和出口基地，德惠当地的禽类加工冷冻工厂采用的是液氨冷冻设备。

迄今为止，德惠市的食品公司也发生过氨气泄漏，但没有出现死者，没有受到外部的关注。

据中新网报道，年8月11日，国家级现代农业产业化要点龙头公司长春皓月清真肉业股份有限公司因氨气泄漏导致13名员工吸入氨气发生过敏反应，所幸无人员伤亡。

当天下午，德惠市副市长白松巍主持召开特别会议，要求“各有关部门对全市液氨进行一次公司安全隐患专项整治，加强隐患排查治理力度，杜绝事故再次发生。”

事故发生后，经过调查，安监部门查明了事故的原因。 主要是操作工向冷冻室集油器排油时，操作不当，以至于氨气泄漏。 另外，由于分割车间空换气系统的换气口靠近机房的换气口，空换气气流不畅，无法立即稀释，泄漏的氨气被吸入中央空换气口送入车间和更衣室。

但是，约两年后，液氨泄漏事故再次在德惠发生，引起爆炸，造成120人死亡。

消防通道不好

师晨解体事件伤亡惨重的另一个原因是，工作场所燃烧后，工作场所人员密集，公司疏散工作不到位，未能及时疏散。

许多员工对本报表示，他们进入工厂后没有接受过消防训练，也没有在出港前普及过消防知识，因此不知道他们在紧急事故中去向何方。

在宝源丰禽业企业工作的齐导(化名)在鸟加工业工作过很多年。 4日，齐导本报想起了以前工作过的辽宁德胜鸟业，称这些公司的消防通道比现在的公司多。

齐导说，员工进入生产现场有三个门。 分别是一工厂入口、二工厂入口和办公室入口。 进门用卡后，先进入更衣室换工作服，然后通过走廊进入一厂、二厂、预冷池(见图)。

齐国表示，走廊东西两端有两扇门，二车间西边还有一个出口，但事故发生时，走廊西口、二车间出口的门都是平锁的，只有走廊东边出口的一扇门开着，火灾发生当天，保安队长铁铲

为什么那两扇门是锁着的，他曾经听第二车间主任说第二车间西口被锁是因为害怕苍蝇和灰尘进入车间影响产品质量问题。

齐导表示，生产现场的管理者有厂长-主任-班长-方案长，只有主任和厂长级别以上的管理者有权管理钥匙，可以锁门。

在齐导的记忆中，第二车间西口和走廊西口的门很少打开，只有在禽流感的时候打扫过并打开过。

另外，据本网报道，消防部门提供的新闻显示，吉林宝源丰禽业有限企业为非消防安全点单位。 在这家企业工作的李某男性说，这次火灾不是偶然的。 因为工人工作的时候，大门都是反锁的。 这次死伤的人员在第二车间最多，是因为整个车间的门都被反锁了。

“平时，在上次的厕所里，班长必须同意。 班长打不开反锁的门。 ”李姓的男人说。

紧挨着工作场所有冷冻库，两者隔着走廊，门相通。 5日，在宝源丰冰柜工作的不愿取名的工作人员告诉本报，他们从紧靠冰柜的纸箱门逃走了。

“纸箱门是有人拉箱子才打开的，没有人拉箱子就锁上了。 冰箱北侧有四扇门，三扇门只有装上车的时候才能打开。 只有靠近东边的门开着。 另外冰箱西侧有一个小侧门，存放消毒水。 有人送消毒水才打开。 ”

幸存者说，大家都在经常出现的出入口习性地走着，很少有人从两个车间跑向冷库。 因此，很多人的避难通道拥挤在工作场所东边敞开的门上。

柴凤是少数逃出冷库西侧大门的幸存者。

我记得6月4日，柴金凤对本报说，听到火灾后头脑发昏，但在和案长闲聊时，说如果发生紧急事故，应该从冰箱里出来。 当时也是死马是活马医。 如果自己也和案长坐在一起聊天的话，没想到有四五个人救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