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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8日下午4点30分,在深圳国际低碳城报告大厅的大屏幕上,铜锣铿锵作响。
模仿旧日本商行开业的模式,这个虚拟的铜锣是“虚拟”产品交易的揭幕。 呼喊了两年多的碳排放权交易才在深圳排放权交易所,成为现实。
7月限股解禁的市值突破7000亿元,创下两年半来的新高。
记者于6月21日,也就是交易正式开始3天后,实地访问了深圳市碳排放权交易所。 在交易大厅,本应在正常交易时间打开和滚动交易新闻的大屏幕被关闭,但记者在交易中心也没有看到开户和交易的投资者。 种种迹象表明,已经开始的“碳”市还没有开始升温。
但是,作为国内第一个正式开始碳排放权交易的地区,制度设计者们在碳交易机制的中国实践中尝试了精巧的设置。
从制度设计来看,深圳充分展示了“后发特征”。 与欧盟和世界其他碳交易市场不同,深圳碳交易市场发放的配额不是一定的总量,而是可以根据公司生产调整情况进行调整的额度。 深圳也在尽力避免出现目前欧盟碳市场经济疲软、公司开工不足、碳排放量自然下降、配额大幅过剩的困境。
另外,深圳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将大量间接排放源、制造业公司纳入碳交易管制体系的碳交易市场。 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做的,实际效果会怎么样?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深圳碳交易市场从设计中吸取了欧盟的教训,但能否形成稳定的价格预期,仍需提醒公司减排,同时降低公司减排价格。 “碳市场是非常新的东西,光靠一个研究阶段可能不会出现很多问题。 进一步说,会出现越来越多的问题,但我们会发现应对措施总是很多的。 从这个角度看,深圳现在真正开始了“做”,这是最有意义的。 ”中创碳投科技有限企业总经理唐人虎说。
深圳的碳排放机制将建立两大突破
深圳的决策者们在制定管制范围时,将制造业和公共建筑纳入了第一阶段的管制目标。
欧盟在2005年发布“cap-and-trade”模式的欧洲碳排放交易体系(欧盟eu-ets )时,首先根据减排目标和经济预期,设定履约期配额总量,并根据公司历史排放数据的峰值与减排目标挂钩。 配额设定后,就不再调整。 允许受管制者通过配额及其衍生品交易实现碳排放履约和减排价格的管理。
对深圳来说,如果直接应用该模型,首先将面临历史峰值数据不足的问题。 与欧盟基本进入后工业化阶段不同,整个中国正在全速工业化,无论是能源公司、制造业还是交通,都没有达到最大排放值。 因此,为了承担应对气候变化的责任,中国承诺以年为单位实现碳排放量的国内生产总值。 也就是说,碳排放强度比2005年下降了40%-50%。
深圳的排污权交易同样选择了以碳强度为控制目标。 给予碳强度后,公司得到的配额与实际生产增加值相关。 也就是说,公司最初获得的配额是其预测的工业增加值乘以碳强度,但在交易期结束时,必须将该公司的实际工业增加值乘以碳强度,得到公司实际可获得的配额。
例如,假设生产计算机的公司每年生产10000台计算机,一台计算机的售价为10000元,生产一台计算机的碳排放量为0.1吨,则该公司将获得100吨的预计配额 到了年底,如果该公司实际只生产5000台计算机,该公司每年的实际配额将降低到50吨。 如果公司最终的实际碳排放为60吨,欧盟将出售40吨的富余排放权,而深圳需要购买10吨的排放额才能完成履约工作。
也就是说,深圳希望通过赋予碳强度、变动总配额的方法,避免碳交易市场因宏观经济形势的波动而大量过剩或不足,从而给碳交易市场一个相对稳定的价格信号。
第二个重大突破是引入制造业作为监管公司。 根据《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 unfccc )公布的数据,在欧盟,电力和热量生产领域占第一位的能源消费量的38%,制造业和建筑业的能源消费量仅为16%。 因此,欧盟只将能源转换领域、钢铁、水泥等领域和最近引进的航空空业作为限制领域。 但是深圳有完全不同的碳排放结构。 的数据显示,深圳当时能源领域的碳排放量为20%,制造业的碳排放量达到32.4%。
另外,随着碳交易的逐步推进,未来电力等直接排放领域的技术改善空之间的减排可能性将减少,边际减排价格将大幅上涨,客观上预计其他低价减排领域将需要进入交易系统,提供减排。
因此,深圳的决策者们在制定管制范围时,将制造业和公共建筑纳入了第一阶段的管制目标。 在中期快速发展目标中,深圳将向公共交通公司发放配额。
多重博弈机制下的制造业分配
这是深圳碳交易系统内最感兴趣的最精妙的制度设定。
但是,制造业内部领域多,产品不同,对应的碳强度也千差万别。 如何向这些公司分配配额是碳交易市场公平稳定运行的基础。 由于政府不能完全掌握公司的新闻,所以很难确定减排的强度,最终公司更难欣然接受减排目标。
探索之后,深圳引入了多重游戏机制。 对此,国家发改委气候司副司长孙翠华用“完全成功”四个字进行了评价。
这无疑是深圳碳交易系统内最感兴趣的最精妙的制度设定。 在深圳碳交易开始的前一天,深圳市以这项事业为主逮捕的副市长唐杰向本报记者说明了这一机制,但言之无憾。
该机制的核心思路是充分允许、鼓励和引导企业参与配额分配讨论,在政府与企业、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反复对策选择中,通过较为有效的新闻传播、交换、共享,实现科学合理的配额分配
具体方法如下:首先,由政府出资,委托第三方审计机构对年排放量5000吨以上的公司进行审计,得到公司历史碳排放数据后,按领域分类,在领域内部按规模大小、产品性质再次分组。 游戏最终将在这些团体内部进行。
游戏开始前,政府根据集团内公司历史碳排放情况,提出以年为基准年,年均10%的工业增长率和年均5.59% (深圳“十二五”制造业碳强度下降25% )的碳强度下降目标,明确了集团的总配额。 然后,对集团内历史碳排放强度小的前80%的公司进行加权平均,得到碳排放强度的区域基准线。
游戏最终在电脑上进行。 今年3月底4月初,同一集团的公司代表同一时间前往深圳市南山区的创新中心,被告知那里的电脑整合了分配系统。 公司代表被要求在同一时间登录系统,根据公司自身情况,申报今后三年的预计生产总值和碳排放总量。 然后系统生成直角坐标系,横轴是公司的预计产值,纵轴是碳排放量,所有公司的碳强度在坐标系中对应一个点。 由此,公司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报告的碳强度在区域内的位置,是高于还是低于区域基准线。
鼓励碳排放实绩高、碳排放实绩低的公司,前者要求碳强度降低率低,后者要求碳强度降低率高,系统自动向各公司分配今后3年的年碳排放配额总量。 五分钟内,公司必须决定是否接受这个分配。 如果接受,就是签订了强制减排合同,如果不能接受,可以退出。
第一次游戏之后,受配额限制的公司退出了游戏,带走了适当的配额。 剩下的公司可以对剩下的组额进行重新博弈,根据上次博弈的结果调整自己报告的碳排放量。 “最终,公司逐渐接近领域基准线,最终获得了可接受的配额。 》深圳碳交易系统研究的中心成员告诉记者。
从以上过程可以看出,该机制未能完全掌握政府在领域碳排放状况和减排潜力的新闻,公司普遍“大量报告”(获取多配额减少减排义务) )有效地处理了动机问题。 请考虑一下。 如果集团内所有公司都夸大了自己的碳排放诉求,那么集团整体的排放总额将超标,系统会自动将各公司的碳配额乘以减排系数。 如果各个公司总是“报告大多数”,则不接受系统生成的配额也是不行的。 由于组中的配额越来越少,如果不接受上次的配额,下次的配额可能会更少。
此外,制度还规定,在交易期结束时,如果公司的实际排放量和碳强度高于以往报告的总量和强度,不仅将面临法律制裁,还将惩罚性削减下一期的配额。
深圳市发改委的数据显示,运用该分配体系后,到了年,监管公司平均碳强度将比年下降32%,-年均碳强度下降率将达到6.68%。 这个目标不仅超过全市平均21%的减排目标,还超过制造业25%的碳强度下降要求。
向个人投资者和机构投资者开放交易
机构投资者和个人需要支付一定的会员费用。
进入交易环节后,对市场关注者来说,在深圳碳交所的交易规则设定中,向机构和个人投资者敞开大门,可能是最值得关注的现象。
根据规则,深圳碳排放权交易所的参与者是受管制公司、核证减排( ccers )的项目所有者以及机构和个人投资者。 后者只要完成开户和第三方存款手续,就可以和受管制公司一样平等地参与碳交易。 其中,记者从深圳发改委获悉,目前管理公司使用核证减少排放量的比例还不明确,大致应该在公司配额总量的5%-10%之间。
机构投资者和个人需要支付一定的会员费用。 其中,机构会员不重复缴纳一次性会费50000元、年薪30000元; 个人投资者一次需要缴纳会费2000元,每年1000元。
据悉,交易首日入场的购房者,广东中石油国际事业有限企业和汉能控股有限企业都不是纳入深圳碳交易的控制公司,而是作为市场投资者参与碳市场交易。
其中,汉能控股是一家清洁能源公司,本身没有碳排放减排的诉求。 该集团清能投资咨询企业常务副总经理吴宏杰告诉本报记者,该企业从事cdm和ver项目专业咨询几年,熟悉国际碳排放权市场,强烈希望参与国内碳交易。 他表示要提高深圳的碳排放权。
这两家公司分别从深圳能源(行情、资金、股吧、问诊)集团东部发电站购买了1万吨碳排放权。 价格分别是28元和30元。 深圳排污权交易所总裁陈海鸥表示,这两笔交易主要由交易所撮合,定价是双方商定的,未来碳价可能高于或低于这两个数字。
正式运营后,交易所最重要的交易模式是一对多的电子竞价。 根据交易规则,希望公司经审查可以挂牌出售碳排放权,交易所随后发布电子投标公告,按照卖方提出的条件广泛征集意见,挂牌期内产生2家以上意向者后,可以开始竞争。
相当多的公司还在“睡觉”
一项调查显示,80%的公司对碳市场的态度是“等”。
虽然中国的“碳”市才刚刚开始,但人们对市场的担忧浮现出来。
有学者从制度上担心人为设计的、乍一看很美的碳交易系统能否应对许多复杂的经济状况。 密切参与制度设计的北京大学深圳研究生院环境与能源学院教授马晓明告诉本报记者,目前的制度设计对公司实施浮动配额,因此可以不出现欧盟那样的情况,但结合配额和单位工业的增加值,将来也有可能引起麻烦
另外,记者对一些管理公司的采访显示,原本重视碳排放管理的公司,大多是领域内的好公司,对明年的履约不太担心。 一家塑料领域的公司对记者表示,担心在投资渠道有限、民间闲散资金充足的情况下,向投资者和散户开放市场会大幅炒高配额,从而大大加重公司的负担。
但更令人担忧的是,相当多的公司都沉睡在这巨大的变化之前。 中创碳投科技有限企业最近对120多家公司的调查显示,80%的公司目前面对碳市场的态度是“等”,并不是积极融入和参与这个市场。 “我们知道大方向,但具体公司要做什么,我们还很茫然。 ’在深圳典型的电子制造业公司负责碳交易的黄先生说。
此外,深圳排污权交易所方面认为,在试点阶段,深圳配额只能在深圳区域市场内流通。 这不利于单一市场的稳步发展,不仅容易发生供给不足和价格波动,还人为地切断了碳排放权交易市场之间的内在联系。 这是因为必须尽快打破碳排放权商品化的界限,早日建成全国统一的碳交易市场。
美国加州洲际交易所( ice )集团大中国区董事长黄杰夫表示,他非常赞同这一观点。 作为同行者,黄杰夫认为深圳排污权交易所应该成为一个开放、国际化的平台。 他还建议深圳应尽快建立碳排放权期货等相关衍生品市场,与现货市场互补,更好地利用市场的价格发现功能。
标题:“深圳“碳市”开锣 设定碳强度公司互相“PK”抢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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